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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端的是不欲理她的态度,这让令漪有些沮丧。然既已踏出第一步,便不能回头,她顶着面上的薄烫,慢慢抬起重新蓄满泪水的眸:“王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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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有人容不下我么?我才搬去沉烟馆,就发生这样的事……阿妹究竟做错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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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玉腮坠露,杏眼含情,极清婉的一张芙蓉面,面上是足可以假乱真的伤怀、委屈与期盼,好似一朵濛濛烟雨后含烟带露的清丽芙蕖。嬴澈看了许久也未看出作伪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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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之幼时,是精进不少了。他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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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利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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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间忽升腾起些许小小的兴味,他道:“你怎知是有人容不下你,而非意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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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漪没料到他会这样问,倒是愣了一瞬,“不是,不是抓到了纵火之人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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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就绑在廊下受刑,鬼哭狼嚎的,她又不是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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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他无冤无仇,他为什么要害我,难道不是受人指使?”令漪稳住心神,故意挑明了追问,“王兄,是县主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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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澈挑眉:“你如何这样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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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她轻轻道,“您知道的,自幼,县主便总爱捉弄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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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故意毁坏她要献给他做寿的绣图;王兄赏赐下来的东西,见也没见便被丢弃;还有对外说她的坏话……至于平日里克扣的月钱和份例,更是常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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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非奴非婢,身份尴尬,这许多年也都忍了,若非今日县主做得实在过火,她也并不会找上他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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