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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眼下是孝期,畏惧被人说不庄重,她只能每日皆用厚厚的棉布将胸缠住。这不?缠了这一日,实在是有些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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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好。”令漪道,“左右我不出去见人,就不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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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娘子早些休息。”簇玉说完便退了出去。不久,房中灯火尽灭,万籁俱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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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漪却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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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陌生的床榻上,目光空洞地望着冷冷月光照出经纬的银色帐顶,想着白日里母亲的那番话,还有王兄那张俊冷威严的脸,以及今后在府中的处境……便似有一团又一团的乱麻在心间堵塞着,额上沁出微密的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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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她微叹一声,支起疲惫不堪的身子,想下榻洗脸令自己清醒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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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没有留灯,只有月光洒在竹青色的窗纸上,泛起银白的光。渐渐的,却有橘光在窗上蔓延开,在玉漏的清响中一点一点吞噬了月色的冷白,似是天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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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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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漪看着窗纸上越来越深的橘色,突然反应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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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——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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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放火要烧死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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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不及思索,令漪匆匆套了外衣往外走,连束胸的布也没缠。簇玉已经跑过来了,疯狂拍门:“娘子,娘子醒了没有?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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