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亲密接触

上我们坐大巴去邻市的另一个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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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记吃晕车药了，车上的味道让我头晕，窗户开着，风吹得人想睡觉，暖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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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学生知道我难受，说话声音都小了。有学生时不时过来给我送两颗糖，让我含着缓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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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飏过来，递给我一个面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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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下身，弯腰跟我说话:“你早上没吃早饭吧，嘴唇都没颜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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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还捏了一下我的手，衣服挡着没人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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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，难受得不想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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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又在兜里掏着，片刻后，拿出一个橘子递到我鼻子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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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新的味道传来，我感觉好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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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伸手，示意我自己拿着，然后就转身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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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子上还有他手掌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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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季节，哪里来的橘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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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酒店已经临近中午，确定每个学生都找好房间后，我躺在床上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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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消息传来，付飏问我吃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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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吃。我这么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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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外面，你吃什么我给你带。付飏的消息传来，连带着几张图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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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晕，还是有点反胃，我随便点了一个，他说好，然后问了我的房间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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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盯着聊天界面发呆。付飏的微信头像是灰白色，灰白色的月球表面有大大小小的坑洞，远处是漆黑的深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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