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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门锁这时发出咔嗒的响声，含烟紧了紧呼吸，如果细看的话，她手上的动作并不太稳，退出关机，把一切恢复如常，她坐在床边，和不久前他离开时保持相同的姿势，直到温屿走过来，她才恍然回头：“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，我还以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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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为什么？”温屿浅浅地笑，情绪不达眼底，“以为有人来带你出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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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他是玩笑话，开口无意，可含烟还是捕捉到了他眸中淡淡的嘲弄和冷戾，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拢，今天自己的反常一定让他察觉出了什么，不过她顾不得那么多了，时间不允许她有丝毫犹豫，她不可能一辈子像个宠物一样被困在这里，所以她必须赶快逃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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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了眨眼睛，含烟佯装没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，淡淡反讽道：“除了你，哪来的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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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角微挑，打开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盒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：“姐姐不是饿了吗？除了糖醋排骨，我还买了几样你平时爱吃的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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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烟垂眼看着摆在柜子上的几个餐盒，过了会，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。她没有太多的胃口，只象征性地夹了几口便放下筷子，吃过饭，她去洗手间洗了手，回头看见博美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脚边，弯下腰，她没顾上刚刚才洗过手，把小博美抱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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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臂传来柔软而酥痒的触感，博美不老实地挣扎了两下，怏怏趴着，一动不动，浴室的灯光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冷清，孤单地照着两个汪洋中漂泊的旅客，含烟摸着博美毛茸茸的脑袋，倚靠着墙壁的磁砖缓缓蹲下身子，许久未剪早已过肩的头发散乱垂落两侧，她看着地面映照出一团小小的黑影，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死去很多年的厉鬼，苟活于这世间一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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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屿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脆弱不堪的她，仿佛轻轻碰一碰便会碎掉，她没有察觉浴室里多了一个人，只怔怔地对着某个角落发呆，温屿突然很想很想抱住她，和往常无数次一样把她搂进怀里，脚往前迈近一步，他又退回原地，其实她说得都没错，有哪个正常人会爱上自己的姐姐，又有谁因为爱一个人会用囚禁这种下作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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