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1.决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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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时顾余牢牢锁着她脸上的神情，像是非要证实些什么才能安心，心也紧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忐忑着，说江含烟，你别吓我。这件事无论从伦理还是舆论道德方面都是令人难以承受的，这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私心，还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和名声考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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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摩挲着瓷杯上深深浅浅的纹路，含烟笑了起来，眼底逗趣的意味，反问他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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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哪能猜出来你怎么想的。”顾余竭力掩藏自己寻求答案的急迫，用满不在乎的语气，“随便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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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余，我曾经跟你说过，我这种人，很难爱上一个人。”她不相信感情，同样不会爱人，全心全意与她而言几乎是个完全陌生的词语，这么解释，含烟认为已经很清楚了。虽然她至今还难以想清偶尔那点动容究竟来源于何处，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，绝不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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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她仿佛又恢复了他们初识那年的模样，神情淡漠，冷心冷情，好似任何事都不能入她的眼，顾余怔了怔，心口一缩，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下，待他仔细再寻，已踪迹全无：“…我只是担心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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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，他决计不会说这类堪称矫情的话，可这会又顾不得那么多了，他需要她的否认，只有那样才能使他稍微心安，倘若刚刚她点了头，顾余想，那么他一定会毅然决然地带她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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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毁了自己。不过还好，这么看的话事情不算太糟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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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近月末，气候一天天热了起来。一直到夜半，含烟还没有合上眼，脑子里反反复复全是今晚温屿和自己的对话。黑暗荼毒了天上的月光，少年把手放在她的脸上，温度被夜里的冷风浸泡，些许凉薄，离得近，含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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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让含烟有片刻的失神，那是她常常带在身边的一款女士烟的味道，不辛辣，有股薄荷香，可这样的味道却不该出现在他身上。怔然抬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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