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.挣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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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烟垂下眼，盯着他手中的那盒蛋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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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明的塑料盒，上面缀着一圈樱桃，像红色的花瓣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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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接，他始终保持同一个姿势，僵持数秒后，含烟先开了口，无形地拒绝：“医生叮嘱我要忌口，麻烦你跑了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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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仿佛被刀划了一道口子，难以言喻的疼痛伴随着血液一点点地往外渗透，他终于慢慢地，慢慢地收回了胳膊：“…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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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身体好点了吗？”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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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她回答，不愿跟他继续这场谈话，错开了位置，径直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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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却被猝不及防地攥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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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屿再次拦了她去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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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不是都说完了么？”含烟的语气很冷淡，“我还有别的事要忙，没时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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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见谁？”温屿中途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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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借口，脑海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，总是反复想起那天她靠在顾余身上亲密无间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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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，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洗脑，她生病了，顾余不过是照顾她，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，更没有任何理由上前把他们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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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极端了，极端使他战战兢兢，防备周围的一切…她说有事，除了和顾余见面，还能有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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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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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含烟茫然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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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抱歉，随即转移话题：“姐姐，我们晚上去电影院看电影吧，是修复后的老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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