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舍得

少年脚步停下，因为太用力，含烟不小心撞到了过路行人的胳膊，她冲对方道了歉，费劲力气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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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揉揉酸疼的手腕，语气不太好：“温屿，有必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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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没有吗？”他眸色加重，已不见半分往日的宁和，倏然嘲讽地笑，是在笑自己：“姐姐，你想过没有，我才是你男朋友，他却当着我的面跟你表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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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尾湿润了，很快就红了一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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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，所有人都看出了她不在意他。他还怎么做到自己欺骗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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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烟看着他的脸，怔怔出神：“阿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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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伸手抱住了她，下巴放在她肩上蹭了蹭，她发现他时常有这个小动作，那是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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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你那天答应过我的，说在乎我，我当真了，你不能言而无信，出尔反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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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退却，降低底线，可就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，却为此费尽了心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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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可怜，多卑微。他是她的一条狗，对她摇尾乞怜，祈求她能不能多施舍给她一点怜悯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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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还是得不到。当真能逼疯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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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，他早就疯了。从爱上她的那天开始，他就成了一个受她操控的躯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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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烟的手僵在半空，慢慢下落，放在他后背上：“嗯，我答应过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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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个人啊，最擅长撒谎。真真假假，假假真真，最后编织成一座硕大的迷宫，自己也迷乱在了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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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晚我没想到。”她说，只是个意外，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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