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.目光

，又看看含烟，讪讪地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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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余对她说：“你真是在哪都不能消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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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烟接了袋子，耸耸肩，表示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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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换衣服去吧。”他给她指了个地方，“那有个小隔间，放杂物的，你别上门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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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。”她转身的时候脚下顿了顿，余光瞥到离吧台不远处的卡座上隐着一张男生的脸。他四周都是往来的人流，有时会把他整个身形遮挡住。少年气质如琉璃般温润无尘，上身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，是与这个酒吧截然不同的颜色，因此显得格外扎眼，如果没有这抹白，含烟或许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兴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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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往下，是裤脚的边缘。她眼尖，留意到了，心底啧了声，原来还是学生，来这种地方玩，居然不换校服，是个与众不同的奇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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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身边应该是和他一起的朋友，但他似乎并不太想和人聊天，偶尔几次对话也是朋友发起的，他像在听，末尾会点头，轻轻启唇回句简短的答复。含烟看着，根据他的嘴型大概能判断出他说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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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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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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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又带着股疏离劲，他好像就会说这四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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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无聊了，她正准备离开，收回视线的一刹对方似有感知一般，恰好抬头，朝她的方向望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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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的目光在半空汇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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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什么呢？”顾余看她半天没走，还以为是衣服出了问题，“不合身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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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摇头，泛起一丝波澜的心境顷刻便恢复原状。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孩而已，有点姿色，可也没到人神共愤的地步，下边能不能用尚且不说，但她嫌幼稚，看不上年纪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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