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

杵，如此拷问，绝非普通人可以领受，然而若蝉只是笑。有暗卫不忿，向山上喊道：“夫人对你留情了。猜出你的身份却并未张扬，否则你早就死了！两国互为仇敌不假，但身份之下都是肉体凡胎，你就能如此面不改色地背叛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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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本已合上的眼皮，听到“背叛”二字，又慢慢地撑开了，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：“背叛……我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。我就是为她而生的，又怎会背叛她？是她先背了主，我们之中谁都可以背主，只有她不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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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她不行？”陆华亭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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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她，身份本就不同……”若蝉却并未接着解释，目光涣散，气若游丝道，“我嘛，无父无母的孤女，我做这刀尖舔血的行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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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很好奇，她到底比我强在什么地方，凭什么得为她死……谁知她偏要信我，还要以长姊自居，分明她的姊妹……是谁都不可能是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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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清宣阁中相遇。群青折过身，第一次把夹子从她鼻尖上摘下来，令她心中怔了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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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了荒诞的开头，也只好将这出戏演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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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种种动向，你都向禅师回禀了？”陆华亭的声音，又将她拉回这雨夜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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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笑道：“从前当然有，一直到薛媪的药方……禅师觉得奇怪，不明白姐姐到底在干嘛，我却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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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好好当值，在救人，在认真地过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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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唯独没走那条被安排好的，充满危险和杀戮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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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群青都将她护在身后，让她几乎都入了戏，还给她指了一条她不可能去走的青云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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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了这种生活，当真是很奇怪……”若蝉冷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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