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啼笑皆非,一时间竟有旧日过年节的氛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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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着,群青忽地胸中翻涌,有股酸气直冲喉咙,她停了下来,只听若蝉在耳边道道:“姐姐是不是又不舒服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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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。”群青感觉好些了,便继续剪。也是奇怪,最近几日她总是食欲不振,总觉胸口淤积沉重的东西,但自切脉又诊不出什么,“听说薛媪的方子比寻常医官的更烈,许是吃药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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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点点头:“奴婢也听薛媪说了,这么烈的方子,是会有排病反应的,等病排出去就好了。我去给姐姐倒杯热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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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她起了身。她们二人窃窃私语,朱馥珍自是听不见,只瞥过一眼,边剪边酸酸道,“真是神了,群大人不在尚服局,竟比我这个尚衣还熟知后宫的府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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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笑道:“只是耳听八方,会些歪门邪道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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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这样的年景,有再大的本事又有什么用呢?”一个女官道,“我们哪个不是靠着技艺考入六尚的,我在家时习的是整面山河图,秦司衣会单手双面绣,谁知自升平末年开始,一战连着一战,后宫整天裁剪用度,连布料都要紧着穿,要那绣艺又有何用?还不是只能剪金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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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那秦司衣叹了口气,“刚过上几日平稳日子,北戎打进来了,云州又有叛军作乱。绫罗织物,本是富贵安平时物,宫中尚且如此,可想边民是如何艰难,真不知何时是个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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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语间,数片金纸,飘飘摇摇地落入铜盆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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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一直混乱的。”群青顿了顿,又问,“对了,你们可知道三品以上宫官,可做绯衣使,随军出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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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过……”几人赧然道,“可是我们都是习刺绣的女官,手无缚鸡之力,去了有何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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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两国停战谈判,交换人质,可以决定人质的人选。”群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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