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

时，有种令人惊心动魄的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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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才不是要某来服侍，娘子现在还要吗？”他似乎不想讨论其他任何事，只想问她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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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默了片刻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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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便蹲下身，真的帮她脱去鞋袜，他的手指触碰到她脚踝的瞬间，她攥紧手指，强令自己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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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再抬起头来，突然发现群青皙白的脸已红透。四目相对片刻，陆华亭以指触了下她的脸：“今日梅子酒怎么如此上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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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应了，倒是好奇他还能如何服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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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他在盆中打水，替她擦了脸和手。水温适宜，冰冰凉凉，十分舒服。群青心中有些疑惑，不着痕迹地仰头问：“行军时何处习得照顾旁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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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笑道：“娘子，我已好长时间都不如此待人了。让我服侍过的，都是阴间的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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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眼中笑意凝滞，突然想起来，此人收尸前才会给尸首净面，便一把抓住他的手，是为阻止他再去蘸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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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手中的根根手指骨节分明，美丽中似乎蓄积着不可控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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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的手冰凉，下一瞬，果真反扣住她的手指：“知道不能喝，为何还多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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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犹豫半晌，说了出来：“我是为昌平公主之事感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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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脆弱无定之色，如一汪水在眼中闪过，偏是这样认真含笑的神态，让他觉得两人在烛火下几乎亲密无间，“我怕我们像长公主和驸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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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不是昌平，我亦不是凌云翼。”陆华亭望她一会儿，神色几乎蛊惑，“这世上所有人皆是常人，只有你我二人是孤魂野鬼，娘子不是合该与我作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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