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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已是反应过来:“你要与德坞一起回琉璃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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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知意此时泪干了,道:“小和尚竟是琉璃国的王子呢,他愿意帮我剃度。他说琉璃国也有草原,有山,有马,剃度也不影响骑马,剃度还可以还俗。那我觉得剃度没什么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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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哽了一下,郑知意终究是离开宫闱,倒是了却她的一桩心事。只是太孙的事却有些难办:“近来有战事,就算圣人同意你走,恐也不会让李璋离宫。山高路远,若是被细作所获,恐要起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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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我自然是明白的。”郑知意的眼圈又红了,她垂眼半晌,终是望着群青道,“娘子一路帮扶,我都记在心中,难道我要做菟丝花,须得托付于人,随波逐流吗?今日我来见李璋一面,看到他的样子,便了却了心愿。既然进了宫,便如刀尖舔血,岂能为了这个孩子便不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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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论李璋能不能随行,我都会去琉璃国,我会记着娘子的话,先让自己立足,好好地活下来。若娘子将来用的上,请书信一封,我也想帮你,想尽全力帮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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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狷素匆匆进来,向群青禀报:“圣人派的医官带着药材来了,已经进了府门。她先看了若蝉娘子,马上要过来看夫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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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为了提醒郑知意迅速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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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和郑知意的手终是放开,群青放下茶盏,向侍女使了个眼色,两人立刻挟着郑知意从后门离开。她平复一下心情,将桌上茶盏藏好,摘下发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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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一行人进来时,阁子内一片安静。这医官看见了坐在床上、披散头发的群青,群青亦看清了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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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老妪须发皆白,一手拎箱,一手拄杖,已是高龄,难怪群青只听见脚步声,等了半天,才看见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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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医官深吸一口气,还没开口,便听得背后一道冷清含笑的声音:“薛媪来了,是来治细作还是我娘子?那细作已给圣人送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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