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料，陆华亭的脸色却骤然凝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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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他转身走入屏后，腰上匕首与屏风相撞，铛然脆响，若蝉惊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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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的手臂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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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回想片刻，突然忆起他曾有一个妹妹死于襁褓，便将李璋抱给若蝉，叫她和乳娘先带太孙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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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过屏风，陆华亭立在窗前，窗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。群青道：“你不喜欢孩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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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依然看着青松，沉默片刻，温和道：“是不太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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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道：“那我让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，让乳娘和若蝉在那处照顾，平素不出来碍你的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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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华亭蓦然转过脸，黑眸望定她的眼睛：“你知道我的性子。废太子大势已去，长远来看，此子死了是最合适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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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也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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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陆华亭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杀得滴水不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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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璋身有余毒，就算平安长大也会体弱，难以为君。圣人正值春秋，等有了健康的孩子，自可立为太子。至于李璋，皇后娘娘愿意抚养他，也愿意让废太子妃带他离宫，只看圣人的心意能否转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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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群青。”陆华亭道，“你知道上一世你死后，我在想什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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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想，娘子那等本事，怎么落到那种结局。原来是为情所累，为宝安公主所负。而今你还要如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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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道：“身为细作杀人，本非我所愿。这一世有改变的机会，若怕圣人有疑，放任废太子妃母子不管，眼睁睁看着他们死，岂不是又走回了老路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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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怕了吗？”群青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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