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的声响,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,郑知意摇头;他又端出了餐盒,示意她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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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他端出餐盒时,她就应该笑了,然而郑知意还是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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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坞疑惑地瞧了一眼神龛。他在佛像金身之下供奉了大宸民间的送子娘娘,也许是大宸的神听不懂他的言语,收不到他的祈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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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和尚,你可以推算梦的吉凶吗?”郑知意迟疑半晌,突然开口,“我梦见了李玹。我梦到我们在怀远的时候,他朝我摆手,只身往雪中去了,再也瞧不见了。上次梦见阿爷的时候,阿爷就没了。他会不会是出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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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问出这句话,像吐出一口气,一颗滚圆的眼泪吧嗒坠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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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坞见她哭了,一时怔住。而郑知意感到腹中有一股力量向下坠,仿佛也急于脱离她的身体,她眉头蹙紧,“哎呦”一声,后退两步:“完了,完了,我得把你的佛堂给玷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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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她的话语,热流淅沥淌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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奔过来的揽月见状大惊,忙唤李郎中,内室一下子变得手忙脚乱:郑知意的哀叫,李郎中的言语,揽月的大喊混杂在一起,偏在此时,大门被撞开,冷风灌进来,门口一队侍卫进来,看清了内室景象,竟不问一句,几人架起李郎中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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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子李郎中挣扎,揽月也惊叫起来:“你们干什么?没看到太子妃正在生产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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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道:“此前燕王妃生产遇险,与这个郎中有关,受燕王令,带此人调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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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挡在门口:“早不调查晚不调查,偏偏此时调查?按宫规,太子妃生产要配备两个产婆,你们先是将产婆调走,如今又要把李郎中带走,天气这么冷,你们这不是害人性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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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名侍卫面色冷淡,不为所动,两人强行拉开揽月。揽月想到了一种恐怖的可能:那就是燕王妃生产时曾被太子良娣刁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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