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

人是李焕：“又是这样高高拿起，轻轻落下！积攒战功的人是我，操劳受累的人也是我，太子才在行宫幽禁几日，父子二人便哭上了。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父皇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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奏折挥落的声音惊哭了世子。李焕讪讪地看着萧云如把世子抱起来哄，自己躬身把奏折捡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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吐出心中淤积之事，萧云如的身体反倒一日日地好了起来。她说：“陆七郎总说，生恩不及养恩，殿下早该看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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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看着萧云如怀里面带胎记的世子，仿佛看到了当年被马皇后抱在怀里的自己。他眼巴巴地看着阿爷过来，只看到他视若无物的身影，他带着李玹骑射，带着李玹读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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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的手指攥紧：“难道只有那一条路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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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，只怕有人是要先一步了。”竹素肃着脸禀告，“行宫之外的金吾卫已换了几批，我们的人都被调走了；还有陆大人和青娘子，中途遇到截杀，宾使是回去了，但他二人和宾使的队伍冲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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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怒不可遏：“去找啊。陆华亭仇家不少，早提醒他在宫外危险，他偏要此时此刻出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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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倒有不同看法。”萧云如沉吟片刻，还是说道，“父皇心中始终偏袒太子，眼下太子回归东宫，只是时间问题，除非有一件事，能彻底翻转眼前格局；七郎此时出宫，在外人看来，他顾不上宫中事务，又是刺杀良机。他若不提供此等纰漏，太子那边也不会因轻敌有所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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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道：“可父皇马上下旨处置孟家，若是孟家，孟家此时对七郎动手，除了泄私愤又能有什么意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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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如垂眼道：“殿下是不了解世家了。孟家的前身是陆家，宁覆皇权也要苟活，不会那么容易赴死。想来太子也明白，若真除去孟家，就算他能回到东宫，也如双臂被斩，坐不稳太子之位。他不能抗旨，又要保住孟家，那便只有掌权一条路。只怕太子和孟家暗中联手，早就在筹备与殿下一样的事，只在等待时机，而眼下，时机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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