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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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便想去河边，投水自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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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顿一下，才继续道，“结果，我看到那个叫狂素的暗卫后脑受创，倒在冷溪中，我便去河里找，在浅滩当中，找出了不省人事的三郎，他的面具已经不见了。借着外城的火光，我看清了他的脸，他发丝淌血，也是被人击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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宸明帝不由打断：“外城有火，那是何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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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城门已开，到处都是喊杀声，长安城破，但那对想死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干系呢？”萧云如平静道，“李焕醒来，却急着要走，那时我才确定他是燕王，心中又抓住了一线生机。萧家再大，在新皇面前也要低头，我守着规矩，只能随便下嫁，半生遭人指点，可我不想那样，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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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他，能不能回来找她，她愿以萧家军为筹码，助燕王一臂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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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的眼泪，李焕半晌不语，只是道歉，说他有喜欢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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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媳万念俱灰，不愿强人所难，待李焕离开，转身便投了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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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焕兴许也为她的决绝所震惊，返身将她捞了出来，答应了她，随后匆匆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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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等待的过程中，每一日都是熬煎，两个月后，竟然有孕。为防此事为人所知，也不敢玷污皇家血脉，是以罪媳给自己下了猛药。原本郎中说，因寒雪丹伤害，我不会再有孕了。未料竟有了世子，而若再堕胎，我可能有性命之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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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如望着襁褓，“我多么侥幸，希望它能康健，而又心知犹有隐患，如今瓜熟蒂落，想是上天对我撒谎的惩罚，罪媳愿领责罚，只求圣人明鉴：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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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道：“城破之时，燕王与我在一处，所以当日飞马践踏两坊、伤害百姓之人，还有清净观凌辱宝安公主之人，不是燕王而是他人。这就是罪媳想禀报之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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宸明帝死死望着她，许久才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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