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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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福是圣人身边大内侍，随侍在宸明帝身边。宸明帝随后而来，看见地上的李盼，怒道：“前几日宫宴，称病不来，来了就是这个样子，朕看你没病，就是欠教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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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盼不敢造次，敢怒不敢言，在宸明帝眼前耷拉着眼，这种顺从可怜的神情，使这张脸像极了元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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宸明帝余怒略消，看向低着头的文素。陆华亭说：“是陈德妃那里的女冠，被二殿下拦路，还没能去当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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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盼威胁地看向陆华亭：“陆长史休要血口喷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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宸明帝已大约猜测到方才发生了什么，但只冷冷地瞧了李盼一眼。册封礼之事忽略了陈德妃，眼下又发生此事，他对郑福道：“陈德妃，朕也好久没去看她了，去看看她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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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举步向陈德妃殿中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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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盼面色凝了凝。陆华亭则不着痕迹地向树丛瞧了一眼，竹素领命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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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德妃的偏殿不大，那座救苦救难太乙天尊像慈悲威严，下面是女冠们纷纷的唱念敲磬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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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抬眼望着蒲团上跪坐的陈德妃。她有四十岁，面容清瘦，只梳一枚素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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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目，似乎能看到年轻时娴雅的面容，不开口说话，看起来确实不像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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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一面跟着敲一面问若蝉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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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阿兄时玉鸣曾经在清净观中做侍卫，\x08她时而去找他，便能听见观中道人的敲磬声，时玉鸣还给她讲过。在她记忆中，楚国不同的祝祷仪式，敲磬声也会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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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蝉道：“姐姐，你随着大家敲就是了，一下一下地敲，千万不要敲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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