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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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凤目漆黑，神色陌生，半晌才轻声道：“你最好永远别在本宫面前提从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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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恕罪。”揽月连忙跪下，“鱼牌是奴婢给的，良娣不知情……买点心、摘花，都是那个叫群青的奴婢在良娣耳边反复撺掇，良娣禁不住撺掇，才起了这些念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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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，群青跪在了案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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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的面上已恢复平静，他手握琉璃盏，饮酒的姿势端庄斯文，不知心中作何决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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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点心，是奴婢去买的。”群青头发还未干，鬓发上的水珠滴到了衣服上，“奴婢刚从掖庭过来，不熟悉宫规，不知鱼符是不能借的，揽月姐姐吩咐什么，奴婢就做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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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！”揽月急了，“说话惯会推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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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垂眼注视着群青，没有说话，停了片刻，忽地一甩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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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眼前银光一闪，杯中酒液兜头盖脸泼下来，鼻间充斥着浓郁的酒味，酒已顺着睫毛和脸颊往下滴落，丝缕凉意钻进衣裳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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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泼了她一脸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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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知意和揽月呆住：太子御下温文，从来不会对奴婢做出这般恶意的举动，除非让他厌恶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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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玹此时看群青的眼中，的确充满了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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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第一次见她：当日她是如何捧高踩低，辱没宝安公主，转头讨好郑知意，他在窗外看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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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良娣宫中不宁，盖因近身宫女品行不端，未能行辅佐良娣之责。”李玹极缓慢道，“本宫不和良娣计较，但这个宫女须得重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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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？是我叫她去的……”郑知意不可置信，还未说完便被揽月捂住嘴，“良娣不要说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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