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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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群青，已走到东市，一面走，一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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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，买一根糖葫芦吧，我家糖葫芦长安城内最鲜甜好吃。”一个摊主往她手里塞了一根糖葫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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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掀起羃篱，看了两眼这红艳欲滴的糖葫芦：“谁说新鲜了，糖都化了，还有新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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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不新鲜？娘子随我进店，我从糖锅里给你取！”摊主掀开帘子，将她引进铺中，又吩咐道，“月娘，帮我看着摊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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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妇人“哎”了一声，错身从铺里迎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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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一进门，是个狭小的铺子，帘子后连接着一家人睡觉的阁子。摊主将门窗掩好，打开锅盖，捞一根糖葫芦塞给群青：“青娘你吃，都是早上现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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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话的神态与表情，已与方才截然不同，声音很低，而双眼透着警醒：“几天前收到你发的信，我日日都在等你，难为你记得我还留给你一只空蜡丸，出什么事了？为何突然出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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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摊主也是一个南楚细作，名叫安凛，平日安插在东市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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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没有透露太多，只向他打听宫里的“天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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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凛说：“当日我伪造身份送进宫的几十个细作，如今折损得剩下不到十个，都是小角色，不是‘天’。我也不知道宫里那两个‘天’是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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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把羃篱掀起来，双眸注视着他，看上去隐忍至极：“安大哥，今日出宫，是因为林瑜嘉欺人太甚，我做不下去了。你是我唯一认识的‘天’，我能不能……日后改做你的下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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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凛闻言一怔：“入宫之前，早劝过你，宫内危险，且那林瑜嘉是个伪君子。可你当日非得进宫，说要去找你的姐妹，说她没了你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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