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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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宣阁很大，也很荒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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栽种在南苑的花木已枯萎了大半，地上满是零落的枯叶，被风吹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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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亲眼所见，群青也没想到，原来曾经的对头郑良娣，生存条件这么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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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已很久没有做过粗使活计，扫院子扫得不太熟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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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匆匆地提了一桶水过来，丢到了地上：“阁子里面也是你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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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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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是郑知意的奉衣宫女，也是那天提醒郑良娣规矩的女使。她立在檐下，看群青还算听话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嗤：“再有心机又有什么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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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没说话，将落叶倒进南苑围栏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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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他，实在是选宫女那天，她把拜高踩低演绎得淋漓尽致，在宫女们心中留下的印象太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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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摸清清宣殿底细之前，群青做的，便是章娘子嘱咐的：低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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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拿着话本进了殿中，郑知意的寝殿被她自己折腾的凌乱不堪，她把所有的衣裳试过一遍，赤脚站在一堆凌乱的衣裳中问：“圣人召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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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很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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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娘娘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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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不忍：“娘娘，也很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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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见圣人，我想叫圣人给我点事做。”郑知意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，在贴身婢女面前，红了眼圈，“叫我去做饭，叫我去养马也行，杨芙呢？她是不是见着圣人了，李玹是不是在她那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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揽月一把抱住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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