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笑，她们的聪敏、才学，还有和男子一般对仕途的狂热，让她们和宫女们几无共同语言，群青是其中格外寡言的，只是安静地提箱而来，又提箱而去，但香草在她身上，却没有感到那种讳莫如深的冷淡和傲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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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曾和宫中相好的小郎君在前院交换信物，是经群青投石提醒，才没被路过的朱尚仪给撞见，香草从此认定她是个面冷心热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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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有情之人，也不可能在太子被圈禁、人人避之不及时，仍然如以前一样来给太子妃授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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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这几个月来，群司籍一日日地瘦削下去，似乎背负着沉甸甸的心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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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看看空荡荡的寝殿，想替她解难：“司籍还要等着太子妃？会不会耽搁后面的差事？要不要奴婢再跑一趟去两仪殿，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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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你多事。”群青蓦然打断她，“忙你分内事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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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草咬唇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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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关上窗，面容在瞬间变得苍白紧绷。她铺纸握笔，动作仓促得可怕。窗外的天更阴，窗光照不清纸上的字，好像大雨将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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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府兵围殿，香草就有了不好的联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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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这个小婢女知道，太子妃杨芙今日正是去刺杀燕王的，怕不得吓得当场昏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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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杨芙像砧板鱼肉，被扣在两仪殿中，外面围着层层的府兵，怎么看都不是吉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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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青尽量冷静地望着纸面，忽而想，这也许是她留给公主的最后一封信。想到此处，她咬破食指，将红艳的血珠儿挤出，以血书写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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钻心痛楚中，一阵恶心忽从肺腑涌上来，让她汗湿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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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冬至那次刺杀失败后，她重伤不愈，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，不时有濒死之感。群青忍着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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