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极了当年在江南采莲蓬时,失足掉进湖里的滋味。爹爹当年说水里有月亮,我今日看了,果然有,圆得像他给我买的桂花糕。”
信纸背面画着只蝴蝶,翅膀上涂着歪歪扭扭的明黄,旁边用小字标着:“等我回去,给风筝上色。”
元常陈拿着捷报在御书房踱了三圈,忽然转身对我笑道:“这孩子,比王叔当年还勇猛。”他眼里的光,是这些年从未有过的亮,“朕决定了,等她凯旋,就封她为昭武将军,与温家军同享太庙香火。”
我将瑾潼的家书折成蝴蝶的形状,放进贴身的锦囊里。“她要的不是封号,”我望着窗外初晴的天空,“是能让临仙城的孩子们,再也不用躲在城墙后哭。”
可安稳的日子没持续多久。重阳节那日,滁州传来急报——齐国太子凌彻亲率援军赶到,用投石机轰塌了滁州西城墙,瑾潼带着亲兵死守缺口,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。
“郡主让末将带回这个,”浑身是伤的传令兵从怀里掏出个染血的布包,“说若她守不住,就让娘娘把这个给小郡主留着。”
布包里是半只蝴蝶玉佩,与瑾潼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半正好能合上。玉佩背面刻着行小字,是叔叔的笔迹:“吾女瑾潼,当如磐石。”
我握着那半只玉佩,忽然想起碧水姐生瑾潼时,难产了三天三夜。叔叔跪在产房外,把这半只玉佩攥得沁出了血,说若能保母女平安,他愿意折寿二十年。
“传朕旨意,”元常陈忽然拍案而起,龙案上的玉玺震得跳了跳,“京畿三营即刻驰援滁州,朕要御驾亲征!”
我按住他的手,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——那是这些年批阅奏折磨出来的,比当年握剑时的茧子更厚。“陛下是万金之躯,”我将那半只玉佩放在他掌心,“该守着这京城,守着那些等着亲人回家的百姓。”
当晚,我带着温家军的虎符去了十里坡大营。守营的士兵见了凤驾,却不肯放行,单膝跪地说将军有令,不准娘娘踏足军营。
“当年你家将军也拦过我,”我翻身下马,裙裾扫过泥泞,溅上点点褐黄,“可他拦不住我要护着他的心意。”
走进中军大帐时,张副将正对着舆图发愁,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,将他鬓角的银丝照得像结了霜。“娘娘怎么来了?”他慌忙起身行礼,打翻了案上的茶碗,茶水在舆图上洇开,把滁州城的位置晕成了片深色。
我指着舆图上的淝水支流:“从这里派支小队,连夜凿开上游的堤坝,用水势冲垮齐兵的粮草营。”又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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