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防守直抵学宫。”
卫子歇看得见自己的先生眉头并不舒展,也许是因为这件事太过蹊跷,又或许是这次的骚乱依然是冲着温瑾潼来的,谁都知道温瑾潼喜欢在这学宫之中。
温瑾潼一个六岁的孩子,从出生那时就受着各种各样的刺杀,她不该经历这么多。
《最后一课》
雅安学宫·藏书阁
窗外雨声淅沥,檐下的铜铃偶尔被风拨动,发出清冷的声响。
卫子歇推门而入时,温北君正站在案前研墨。他今日未着戎装,只穿了一身素白长衫,袖口绣着极淡的云纹,整个人清瘦得像是随时会化进这满室的书香里。
"先生。"卫子歇拱手行礼,"您找我?"
温北君抬眸,眼底含着极淡的笑意:"坐。"
卫子歇依言跪坐在蒲团上,目光扫过案上摊开的《山河志》——那是温北君亲手修订的孤本,边角已经泛黄。
"许久未给学生上课了。"温北君取出一柄木戒尺,轻轻压在书页上,"今日考校你。"
卫子歇一怔。自他出师以来,温北君再没用过这种教导学生的语气同他说话。
"兵法第十三篇,"温北君指尖点着竹简,"背来听听。"
卫子歇垂眸,声音平稳:"故用间有五:有因间,有内间,有反间,有死间,有生间......"
背到一半,他突然顿住——温北君的戒尺正点在一个极不起眼的批注上。那是二十年前,他们共同追剿余孽时,温北君亲手写下的注解:"死间可用,不可尽信。"
"怎么不继续了?"温北君问。
卫子歇喉结滚动:"先生今日......"
"嘘。"温北君竖起食指抵在唇前,另一只手翻开下一页。泛黄的纸面上,赫然是一幅未完成的边境布防图,墨迹还很新。
"这个隘口,"温北君突然咳嗽起来,指缝间漏出几点猩红,"你亲自去守。"
卫子歇猛地站起,却被戒尺压住手腕。
"坐好。"温北君擦去唇边血迹,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明日天气,"元珏虽死,北狄未平。边关三镇的布防,你要重新梳理。"
他说着,将一卷兵符推了过来。
卫子歇盯着那枚青铜虎符,突然明白了什么:"先生!您——"
"嘘。"温北君再次打断他,这次声音轻得像叹息,"听雨。"
窗外雨势渐急,打在青瓦上如马蹄奔涌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