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笑,笑声在殿内回荡:"好个霍大将军!什么时候学会文官的弯绕话了?"
嬴嘉伦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箭杆:"听说那孩子眉心有颗泪痣?像极了朕那个早逝的亲戚,嬴令仪,朕早该知道的,这么说来,她还算是朕的堂妹了。"
他忽然将箭矢掷到霍休面前,箭尖刺入金砖,发出铮鸣。
"滚去太医署治伤。三日后,朕要看到征讨西魏的方略。"
霍休缓缓起身,甲叶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他转身走向殿门,雨水顺着他的铠甲滴落,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暗红的痕迹。
当他退到殿门时,嬴嘉伦幽幽的声音追来:"对了,温北君若真死了,记得把他那把琵琶泪给朕带回来。"
宫门在身后重重关闭。霍休站在雨幕里,任由冰凉的雨水冲刷铠甲上的血迹。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三更天了。
霍休没有直接去太医署,而是独自走向长安城西的将军府。他的亲卫远远跟在后面,不敢靠近。
将军府内,灯火幽暗。霍休卸下铠甲,露出肩胛处一道狰狞的伤口——那是温北君最后留给他的纪念。琵琶泪的刀锋几乎斩断了他的锁骨,若非他反应快,那一刀足以要他的命。
"将军。"亲卫低声禀报,"太医已在偏厅等候。"
霍休没有回应,而是走到窗前,望着雨幕中的长安城。
"去查。"他低声吩咐,"西魏最近可有名医出入宫廷。"
亲卫领命而去。霍休独自站在窗前,雨水拍打着窗棂,他的思绪却飘回了黑水河畔。
——温北君倒下的那一刻,那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他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温北君临死前的笑容,让他莫名心悸。
未央宫内,嬴嘉伦独自站在窗前,望着雨幕中的长安城。
刘邵站在他身后,眉头紧锁:"陛下,霍休今日的表现,有些奇怪。"
嬴嘉伦淡淡道:"他在试探朕的底线。"
"试探?"刘邵一愣,"他敢?"
嬴嘉伦唇角微扬:"霍休不是蠢人,他知道朕不会因为一个温北君就杀他。但他今日故意提及嬴氏血脉,是想看看朕的态度。"
刘邵眼中闪过一丝阴冷:"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他?"
"处置?"嬴嘉伦轻笑,"不,朕要用他。"
他转身走向御案,从暗格中取出一封密信,递给刘邵。
"西魏那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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