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,碧水苍白着脸将婴儿递到他怀中:“她像你。”而此刻,那个襁褓中的婴孩正睡在雅安城的将军府里,浑然不知自己背负的命运。
“我可以带她们走。”温北君声音沙哑,“去江南。”
“然后呢?”温九清打断他,“让天下那些诸侯不断屠戮下去?让河毓的悲剧重演?”他突然抓住温北君的肩膀,“北君,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你?因为只有你能给天下一个不一样的结局!”
玉琅子捂着伤口冷笑:“懦夫。当年在河毓城头说要当大将军的是谁?”
年轻的温北君浑身一震。年长的温北君却突然笑了,笑声比夜风更冷:“好,很好。”他拾起染血的刀,刀尖指向温九清,“既然要赌,就赌个大的——我要的不只是这场战争的胜利。”
温九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化为欣慰:“说下去。”
温北君刀锋一转,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,“族兄,我答应你,我会拼尽全力还你一个海清河晏的天下!”
玉琳子倒吸一口冷气。年轻的玉琅子却兴奋地握紧拳头:“这才像话!”
东方泛起鱼肚白,温九清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。他最后看了一眼温北君,目光越过十七年的光阴:“记住,真正的刀——”
“不在形,而在神。”温北君接话,手中刀突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。那不是月光反射,而是从刀身内部透出的、宛如朝阳初升般的金红色光芒。他好像不再犹豫了,他不再质疑自己的刀,他知道他要什么,他需要什么。我不再是那个懦夫一样的冠军侯了,他是河毓温家最后的男人,当今的家主,他是碧水的丈夫,他是温瑾潼的父亲,只要他还有一口气,他就要拼命挥动他手里的刀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温北君独自站在会稽城楼上。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刀——刀柄上的玉佩碎片正微微发烫,仿佛温九清残留的温度。
玉琅子匆匆赶来,手臂上的伤已经包扎妥当:“汉军开始渡河了。”
温北君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摩挲着玉佩,“败军的消息都传出去了吧。”
玉琅子点了点头,虽然他并不理解,但是温北君才是前线的主帅,他按照温北君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,说是汉军渡河奇袭,前线大败,生死不知。
可是实际上前线只是诈败,这一招在几年前大魏就用过了,只不过当时是元孝文亲自挂帅,丢掉了天水将军祁醉的一条胳膊换来燕军的相信。
这次温北君什么都没有丢掉,会有效果吗,不会仅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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