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干爹’。出事?的那天,他非但不通风报信,还跟杀神联合起来,后来他们一起封了整座凤翔,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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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荔敏锐:“杀神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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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春娘却陷入回忆中,好像没有听到少?女的问话。杜春娘齿关颤颤,满面惶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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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年?岁已大?,回想当?初惨事?,整个人?忍不住痉挛哆嗦,脸上刷的白粉一层层落下,露出她张皇苍白的神色。她怕得要往哪里躲去,她陷入一场噩梦,她四顾回望,似想找些依靠。而她一扭头,对上了一双静黑的少?女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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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荔安静地坐在床帏后,漆黑的眼睛,与故人?的一双黑眸,何其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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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春娘安静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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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少?女好像无视她的回忆,好像没有心?肝良心?,一针见血:“百姓们为什么要冲入杨太守府邸?凤翔和金州连年?开战,不是从十九年?前开始的,而是从南北周分开的那日开始的。一百二十年?的苦都忍得下来,为什么十九年?前忽然揭竿而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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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春娘垂下眼:“兵祸非一日所养,百姓不想打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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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抹掉眼中掉出的眼泪:“他们恨杨家,我也理解。如今我隐姓埋名,便是不想与满城百姓为敌。杨家已经没了,当?年?的百姓大?都死光了,我现在只?想过自己的寻常日子。但这是因我懦弱……想来玉龙楼主那样伟岸英武的大?人?物,是不会放过仇人?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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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气?里带着几分阴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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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夜眼皮微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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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?女和玉龙的关系,并不如她话中表现的那么融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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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夜抬眸那一瞬,杜春娘窥到少?年?眼中的几分深意。她忙挪开目光,好让对方无法?窥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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