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罚惩是这吧么什说在话

眼：“雪女”，又是“秦月夜”中的一个代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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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夜带着阿曾和粱尘，一同走到密密枞木遮蔽的山崖旁。他特意立在雪荔身畔，手蒙在眼睛上眺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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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雨蒙蒙，天地大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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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江流将山下通道隔开。一路上山，是他们所行的路；一路走水路，是下方数船所行的另一条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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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十身着黑白两色的“秦月夜”杀手立在船头，持器敛神，护着一黑色大棺在云雾水流间穿梭。隔着山野江涛，船上的杀手们，和山上的杀手们对视，又在江流湍急处目光分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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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山苍茫，雨丝如绵。天地静谧间，棺椁和护送者的身形影影绰绰，只有天上盘旋的大雁呼啸高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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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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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雪荔站在他们中间，漠然旁观。雪荔仰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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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打在斗笠上，斗笠薄纱黏湿湿地贴着脸颊。水落在脸上，冰凉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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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周围杀手的讨论，才意识到原来在正常人的意识中，人死后，魂魄是想回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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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“秦月夜”愿意和北周朝堂合作，也是为了能让师父的尸骨去南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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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，在目睹师父的死后，竟一直没有这种意识。整整十八年，她学习所有日常交流需要的本事，却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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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心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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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也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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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最后不要她，必然对她很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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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，雪荔又做了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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