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学建筑的精神状态都很美好

“喂。”沈知韫接通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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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正文刚上车，最近首府开始下雪，为了上课不迟到他出门的时间都提前了。似乎是料定儿子作息混乱，他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也不担心会打扰到沈知韫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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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诞节你爷爷奶奶要从挪威过来，周二周三回家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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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韫人往后靠，眼睛酸涩：“国内又不放圣诞节的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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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们家要过。”沈正文不容他拒绝，“平安夜晚上我有一节晚课，结束后你和我一起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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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通电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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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，沈知韫建了一会儿模才回宿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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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首府已经银装素裹了，街道外的除雪车驶过校门口。沈知韫拉高的棉服的拉链，熬夜后身体的热量似乎所剩无几，踩着发硬的变黑的雪朝宿舍走回去，只觉得浑身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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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宿舍的时候天是黑的，一觉睡醒，外面天还是黑的，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挪威，又遇上了极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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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丰戴着耳机在吃晚饭，一阵一阵的香辣味往上飘，刺激着沈知韫的鼻腔和肠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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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床去洗漱，李丰听见动静，摘掉耳机：“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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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韫拿过牙刷，挤上牙膏：“几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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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丰看了眼时间：“五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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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，睡得有够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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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韫捶了捶发酸的脖子，走进卫生间。洗完漱，他看着漆黑的天，又开始给自己去专教做心理建设和动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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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不要卖苹果的微信？”李丰见他在发呆，敲了敲柜门吸引他的注意力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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