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虎鲸（十八）

区别，都在做奇怪的事，全然不理会自己发出的求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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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飘在没有同类的狭小游泳池，反复转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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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渐渐长大，情绪渐渐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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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的海洋和家鲸逐渐淡去，好像没有存在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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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海洋后，萝拉无法用大海的潮汐判断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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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感受度日如年的煎熬，茫然地思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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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离开了多久呢？是不是比呆在海洋的时间更长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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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妈妈和哥哥姐姐，还在找我吗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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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接下来还要这样吗？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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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回答了第三个问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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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还要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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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还能够创造价值，折磨就永远不会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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聪明的萝拉慢慢被人类驯化，学会迎接客人、水上巡游、与观众互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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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各种各样违背天性的表演，只为了得到驯兽师桶里的几条小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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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整整十年漫长而又痛苦的摧残，萝拉精神状态越来越差，出现许多圈养虎鲸都会有的长时间木浮和情绪失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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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她想要通过极端方式，结束残忍的孤独时，宝宝出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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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萝拉第一个宝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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萝拉太早离开妈妈身边，对于迎接新生命的方式一无所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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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不清楚：自己明明没有接触过同类，为什么会生下宝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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