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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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是这种种缘故，她方觉的自己女儿尊贵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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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实乃子凭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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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些，我自也能懂这期间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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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能理解的是，阿母在论起皇姐时，总有些不自然。譬如，回想前头她给我解释那会，脸色便不太好看。彼时，我摸着她隆起的胎腹，和弟弟说话，抬头看见母亲煞白了脸，呼吸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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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有那么两次，我躲开乳母的唠叨，去阿母的寝殿寻她。小小的身子窝在窗台下，隐约听得她与祖母在谈论皇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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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回，寻我的乳母和姑姑们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阿母和外祖母。外祖母神色还好，阿母抚着胎腹却是颤颤微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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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，“阿母，皇姐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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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祖母搀扶阿母坐下，转头含笑道，“你阿母说天凉了，你皇姐在宫外开府，恐奴才们不尽心，想着要提点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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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母关心皇姐是好事，但她怎么发抖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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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去拉住阿母的手，她冲我莞尔一笑，摸着我后脑的手冰冰凉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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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颤抖的最厉害，双手最冰冷的一次，是传闻皇姐被先皇后附身，奔跑在驰道上，夜扣宫门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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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父皇宿在阿母殿中，我已经睡熟了，隐约闻得黄门急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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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君走御道，夜闯禁中，皆是禁军可以先斩后奏的死罪。但是眼下禁军不敢动手，一来皇姐手无缚鸡力，二来她穿了一身青衣，盘妇人髻，配一根银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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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衣银簪，是兰娘早年常做的装扮。是兰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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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吵醒，哭着要寻阿母，乳母便将我抱去。阿母捂着就要临盆的肚子守在被褥尚温的榻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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