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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、陛下不觉他举止多有仿之……”薛谨顿了顿,转口道,“罢了,如今臣对他无甚意见,为往昔态度想同他致个歉,乃臣小人之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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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坐在轿辇中,手里小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,“你要给他致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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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要给我致歉?”椒房殿中,苏彦靠在榻上,正就着江见月的手用药,闻言差点呛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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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受的住吗?”江见月给他拍着背脊,笑道,“是不是比他成日排挤你更渗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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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排挤我,也是因为我。”休养了百十来天,苏彦并没有恢复多少,一点咳嗽急喘便激得他面上浮起一层病态的潮红,只是提起往日亲友,他的星眸中还是会凝出久违的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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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坐在榻边看他眼中稀薄的光,人有些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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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久等不到她的汤勺,便自己从她手中接过碗盏饮了,放下碗盏时见她整个眼眶都红了,眼中蓄满了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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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他病了,她便总是哭。很多时候,也不是哭泣,就是忍不住落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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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她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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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什么,再明显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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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病,有医药可控可医。但是他除了病,还有衰老。他们本就隔着十余年光阴的距离,在他步入人生的后半段,而她又得药调养后,彼此的差距仿若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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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怕敌不过天命,怕他走在她前头,怕他再度离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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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抵在他胸膛说害怕,他便寻不到话语来宽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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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间,光阴不可逆,生死不可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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