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

一旁。接着由皇太女上香，领宗亲和九卿重臣跪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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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，如今是岳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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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汀在三月里正式担任太傅一职，位九卿，如此随在皇太女身后一起叩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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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长生，隔着三丈旷地，君臣身份，生死阴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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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下，人世里，能看不能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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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在夜色下，无人处，他策马而来，抚他墓碑拥他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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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有过一刻不想要、后来倾尽所有养育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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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曜，日出有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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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在年幼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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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将天命的男人，在碑前痛哭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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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妻子抱住他，轻轻拍着他的头，“长生最怕我伤心孤独，如今他会安心。他的阿翁回来阿母身边，阿母不再孤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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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黎明前，二人同乘一骑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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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戴着面具，妇人遮着面纱，似从城郊踏青回城的普通夫妻，无人在意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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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们静着心，还是听到细小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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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数日前女帝上乾陵祭拜太子的余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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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望陵生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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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道，“可惜啊，不然如今都是十六少年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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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人接话，“一念之差，苏氏毁人毁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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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的目光随谈论的人挪移，苏彦将她一抹散落的鬓发理好，揽紧她腰腹，勒鞭催马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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