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

瞬间理清，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这般强压气息，理清因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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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苏瑜，也是即将不惑的青年了，但还是在看见那张面庞时，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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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母——”他打破此间沉寂，从丹陛奔向她，直挺挺站立在她面前，“怎么可能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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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就是那个幕后者，那么当年杜陵邑的毒杀，你连带着害死了亭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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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妻子，你的女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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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怎么可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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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瑜频频摇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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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陛下，陛下待你不薄。你乃苏氏女，你同她有何仇怨？要杀她亲子，毁她社稷！若真是你，叔父也是你害的？他是你手足，后来多少年唯一的手足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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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瑜看她又看丹陛上的女帝，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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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苏瑜的情绪躁乱，苏恪可以说沉稳至极，淡然如风。只伸手拂开他，松了松筋骨，须臾长长叹了口气，话语缓缓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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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戴着张面具装疯卖傻这么多年，这会总算可以好好说会话了。说真的，我都快不记得自己的本来面目了。我当同我阿弟一般，也是聪慧的，隐忍的。不，我比他还能再隐忍些，毕竟他行走于昭昭白日之下，世人曾赞他麒麟子，赠以美誉无数。而我纵是才不输他，也只能隐于黑暗中，披一层骄纵跋扈的纨绔皮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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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七岁那年，阿母与我说的话。” 妇人笑了笑，目光望向白云苍空，想起小时候，“我记得那会我初入抱素楼随父学习尚不过两月，阿母便再不让我去。因为她看见阿翁在虚室生白台写了一副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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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谨记民惟邦本，本固邦宁。凡利于民而周于事，不必法古，不必循旧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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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利于民而周于事，不必法古，不必循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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