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利于民而周于事，不必法古，不必循旧……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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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昔年教诲，我从未忘记。”钟离筠背的是抱素楼虚室生白台中当年苏志钦教导的一席话，终于慢慢将南燕虎符推向苏彦，“君与民，今终要负其一，自是民贵君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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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苏彦伸手欲接，却被他一时扣住，只见他垂首出声，眼泪一颗颗落下，“这些年，总想回抱素楼再看一眼，但是我始终不觉自己有错，我不认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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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个世道的错。”苏彦的手也在抖，面具下亦有泪水滑下，“我们都没错，只是在人间寻到了爱的人，这有什么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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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！”钟离筠推过虎符，抬首又哭又笑，一把将人拥入怀中，似年少读完书，辨完经，又绝骑胜过各路学子时的相拥激动，把酒言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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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退开身，起身至桌案，寻出一封信，服下一颗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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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——”苏彦大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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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声些！怕旁人不知你身份。”钟离筠抬首止住他，回来他身前依旧坐下，将信给他，“有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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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给林柔的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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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接过的一瞬，钟离筠口中血喷在他指尖，染红信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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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可以，许我回师门。”钟离筠交手伏拜，“愿与君世世为兄弟，更结来生未了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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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何不可！”苏彦还礼亦拜，“长安西郊跑马场上，始终留着您的马。”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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