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

我大燕国君如何？先生的志向又施展的如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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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手的男人这会笑意更深了，“这两问当是下官要请教大人的？当下大燕国君如何？大人的志向酬得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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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筠眉心抖跳，火星跃入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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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粥薄至此，大人定不能饱腹。”苏彦瞥过他神色，起身行至案前，将案头即将烧尽的烛火续上，伸手接来碗盏要给他再盛一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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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，转身才踏出一步，只觉一阵寒芒起，一柄长剑从后架上他肩头，逼近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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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筠心防在来时就已经崩裂几许，今早看见此人的一刻，更觉悲从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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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疑他至此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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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这人在此时此刻里，竟还倒提如此锥心之问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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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筠持剑的手并不稳，只转来他身前，死死盯着他，“先生入燕六年，将我手中权柄分化离析，我今日被天子所忌，先生功不可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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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子若是眼中澄明，自当看见大人数十年如一日的心血；若是心中有恩，也当感谢大人扶他上御座；若是脑中存智，更当觉出下官这等挑拨离间毁尔君臣情意的奸佞。”苏彦迎上钟离筠眸光，又看横在脖颈的锋利剑刃，却是从容不迫，长叹道，“大人今日将罪归于吾身，下官也是愿意认的。然罪之源头是下官吗？下官一点算计，如何比的上李家天子的不明、不道、不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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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半阖了眼，因持剑人之手愈发颤抖，那长剑冷芒混着火光跳跃刺入他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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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了缓，他抬手两指夹住剑刃，往自己喉间更近一分，“大人此番欺我，原也不是欺我，实乃欺您自己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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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能承认，谁又愿意承认，大半生年华似流水，当真只是付水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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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当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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