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雪中春信香一阵阵扑入她鼻腔,“你闹甚,大过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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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缘何不见臣?”江见月头一句一针见血的话将方贻击溃一半心神,后一句平和的如同家常般的闲话,又挑起他暴躁不堪的心绪,“师姐、师姐为何不见我!我要见师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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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贻被禁军压住身形,头抵在御辇的横栏上,看不见江见月面容,只见她一双凤头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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勉强掀起两分眸光,却是她左手腕上一只七彩珐琅镯映入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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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让你过完年!”江见月端坐车中,正在抚摸那只镯子,笑盈盈道,“不对,就是不想见你,白的污朕眼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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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贻背脊僵了一下,在这会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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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遭仿佛也随之沉寂,只余凛冽的北风在耳畔呼啸,生割人的面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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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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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年来,他小心翼翼试探,自认为稳打稳扎迈出每一小步,怎就突然得这样一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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污她眼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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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不不,他在心底否决,他若是脏臭不堪,那她又算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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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大小六次新政的推行,在最后的两年里,他确实勾结中山王,徇私舞弊,卖官鬻爵,泄题贩卖,各地许多原本在任的官员都收售贿赂投在他座下,而由他扶上的新任官员亦是唯有他是从。也有不少贫廉的学子愤恨不已,不得出头;有许多清正的官员有心无力。所以去岁骂他者上身到斥君者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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