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师父

杂败了气味，反而浪费那般珍稀的香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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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自然是个好将领，拔剑而起的初衷也是为民请命，这些我听阿母不止说过一次。”小姑娘跽坐席上，投茶叶入釜中，烹煮茶水，“如今也是个不错的君主，他日相信当还会有旁的建树。但他身子羸弱，我为人子所能做的，亦不过佛前祈福，修手足之宜，不累他操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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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原站在博山炉前，摸着冷硬的炉壁，一边感慨小姑娘一如既往节俭，一边同她讲述这日宫中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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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闻她接话，听之愈发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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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身来，果见人端坐案前，面容平和，眉眼低垂，姿态是在他面前一贯的恭顺。但是目光半点不给他，蝶羽般浓密的长睫也压得平静，一颤不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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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模样，抱素楼中三年，只有自剜眼角泪痣时出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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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动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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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认可周遭的一切人和事，包括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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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不必回想也知道何处触痛了她。只是没有想到，她比当初更加敏锐。甚至长了年岁，话语更加辛讽，尤似她如今身上弥散的比鸡舌香浓烈许多的香烛焦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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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头一袭话，就差说一句：但他不是一个好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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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无心于子，但子依旧奉孝膝下，你却还来为其说话增他荣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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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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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到不想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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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彦脱靴入席，捧茶盏道，“非师父为陛下言语，实乃想告诉皎皎，人有多面，物有多角，凡事当分角度立场去看。本想借此再授你一课，不想皎皎早有领悟，成长得原比师父想象得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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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公主长睫掀了掀，没有抬眸，但素白面庞的轮廓明显有了柔软的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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