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自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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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此番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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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婉回想昔年事，不由鼻尖泛酸，只弯下腰低头含过蜜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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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婕妤小心，莫弯腰。”江见月又拣了颗蜜饯，掂足喂她，“可是甜而不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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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吃。”陈婉笑着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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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母也爱吃，临去前那日还玩笑说口中贪馋，同我争食。”江见月将一碟子果脯端出，细细看，“今个午后歇晌，与阿母梦中相见，她说很是遗憾再用不到这般有滋味的东西，还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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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暗下一层，秋风卷起落叶，周遭因江见月骤然的止声而显得风声更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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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什么？”陈婉咽下蜜饯，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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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、让儿臣奉给您，由你代享也是一样的。还说劳您侍奉夫君，让儿臣视您如母，她没福气，但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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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见月扫过陈婉恬淡面容，将果脯恭敬奉上，“婕妤，您好好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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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暗沉，唯她眼角新月闪出一点光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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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婕妤？”江见月又唤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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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”陈婉从江见月手中接来碟子，柔声道，“妾会尽人母职责，照顾公主，不会辜负姐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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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端清依母命而来，这厢先告辞了。” 一方小铜碟子，四只素手握着，江见月迟一刻撤手，福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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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盘膳食的事，殿下让婢子去便罢了，这一通好走。左右您又不入殿中，白累的自个手脚冰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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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路上，落起了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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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沿途宫人送了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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