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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帕利斯半个多月的时间里, 艾琳娜拿回护照之后,和伯克利几乎把所有景点都逛了一遍,从笼罩在晨雾中的博物馆, 到铸铁骨架撑起玻璃顶的拱廊街,值得一提的是,他们还好奇地参加了一场公共化妆舞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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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利斯的公共舞会大街小巷都是, 有的门票十分便宜,只需要十法郎, 有的则昂贵无比,而伯克利的弗兰西管家兼导游并不赞同这一对未婚夫妻去那些场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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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那里的, 都是一些头脑发热、钱多得快疯了的年轻人。”那位老成的管家皱眉道,“还有些没有任何约束的女孩, 简直是各种罪恶的温床。如果你们真打算去参观, 最好的办法是定一个包厢, 不要混入那些过于活泼的群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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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克利也没去过那种热闹的场所,不过看未婚妻一脸好奇的模样, 他还是舍命陪君子,定了一个昂贵的公共舞会的包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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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 到了舞会现场,艾琳娜才真正意识到弗兰西的世界究竟有多么浮华——这简直是一个成人版的万神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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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厅穹顶悬着一个巨大的镀金鸟笼,机械夜莺正用簧片歌唱着,旋转楼梯下方的管风琴声迷幻宏大, 扮成百夫长的男士正向舞池里的众人洒着香槟,水晶菱镜将楼下的群魔乱舞折射成无数碎片,男男女女不管他们平时的身份是什么,都混在一起大笑着、跳着时兴的康康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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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琳娜对此敬而远之,老实说, 穿着开档的裤子跳这种高踢腿的舞蹈动作,她实在是做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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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海上冒险记》实在太适合弗兰西了,”她在楼上,透过面具看着舞池热火朝天的场面,不由得在心里感叹,“那种疯狂、充满诱惑与放纵的氛围……简直像是为帕利斯量身定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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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她倚靠着栏杆好奇地张望的时候,也有不少男士注意到她的身影,伯克利不得不在旁边游刃有余地为她阻挡着那些男士的跳舞邀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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