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修补他的龙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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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真正动手,风惊濯才敢相信:“宁山主,这些鳞片……您要亲自动手修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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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说了“我来帮你修复”,也的确未曾离开,但不到最后一步,他始终无法相信,对方如此高贵的身份,这样的脏污之事,竟没交由仆役侍从来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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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杳头也没抬:“是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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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声:“可是,我怎么担待得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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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下龙尾又有想躲的趋势,但似乎不敢,只僵硬着。宁杳说:“你受了伤,是病人,病人还要担待什么?你一直这么紧张不行,哎,要不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吧,别说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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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惊濯默默闭上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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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敢睡去,不动声色悄悄看宁杳:她神色严肃认真,丝毫不受外界所扰,一心沉浸专注手中的事。他胆子才渐渐大了起来,偷偷注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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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手好轻,真的感觉不到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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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对她的传闻很少很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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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任落襄山山主宁冉青仙逝后,她尚未成年,灵力却已远超族人,甚至压过长姐,接替下父亲的山主之位。外界有传她们姐妹相争反目的零碎谣言,落襄山也从未澄清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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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大家都说,宁杳小小年纪拜山主之尊,必定城府极深,手段高明,是个不可轻易得罪的狠辣之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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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眼前的姑娘似冰堆雪砌般圣洁纯净,眉心一点朱砂,令人不敢亵渎丝毫。若不是眼下她左手握着鳞片,右手执一把镊夹,口中还咬着一把剪刀,一脸苦大仇深,她安静起来,容貌比之瑶池神女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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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神界的神女,也未必能如她一般。他听过无数冠冕堂皇的大话,却从未见过有人似她,真的做到众生平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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