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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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盯着那糕点，冷不丁说道：“所以他们是没有上升途径，所以才不愿意改变现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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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长至眼尾的眉毛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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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知不可为，而为之。”江芸芸把手心的糕点小心翼翼重新拼成一个小的糕点，面无表情说道，“我已经付出劳动费了，就不该再拿出多余的钱财，做工要花钱打点的陋俗陈规，本就应该打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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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瞎子摸灯。”老道轻笑一声，“他们怎么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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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一怔，似乎想反驳，但又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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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民智并未开启的年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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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轻笑一声：“好天真的小娃娃啊，你说的这条路，你知道有多难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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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走就不走吗？”江芸芸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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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看着她，笑容也变得真切起来：“龙睛凤颈，我不会看错的，你将来必将是极贵之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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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芸芸不以为然，继续琢磨着：“所以黎公到底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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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重新倒了下去：“许是大老爷们想要调查一下扬州百姓的生活情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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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不是扬州的官。”江芸芸反驳着，一字一字，格外慎重地慎思着，“所以，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乞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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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道士的眼睛已经盯着她手里的蒸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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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是什么味道啊，让我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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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言下之意不是乞丐，那只能是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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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看看，我不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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