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床边坐下,瞥见窗外美景,反倒觉得心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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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复师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大汉, 开玩笑般问他要不要咬毛巾,他脱下上衣,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因为高强度训练而紧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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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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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某些记忆总是和特定字眼联系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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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“江聿行”这三个字就贯穿了宋郁十八岁那年对燕棠追逐的整个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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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他曾经耀武扬威般当着江聿行的面将燕棠揽在怀里,但当宋郁第一次造访燕棠在南市的房间,看见那张写满了江聿行的名字,一笔一划之间藏满了少女心事的纸时,他还是窥见了一些令他耿耿于怀的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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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那个人是如何在他没能参与的过去,占据了燕棠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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筋膜刀是银色的,弧度微弯,从某几个角度看上去,的确像匕首一样泛着森寒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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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动后的肌肉松解对于运动员而言一直算是一项酷刑,宋郁从来不会叫得很痛苦,但忍耐会让他更具象地体验到疼痛是如何漫过每一寸肌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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筋膜刀抵在左胸口,顺着肌束往下,胸肌的酸痛好像一路渗入肌层覆盖之下的心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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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转过头看向窗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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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燕棠是不是和江聿行早有联系,刚才很想问,但想问的问题太多,一时间堵在喉咙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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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燕棠为什么把江聿行的信息看那么仔细,还专门去搜他的情况,宋郁不想仔细思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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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本是个好天气,夕阳也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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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他觉得一点儿也不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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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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