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之毫厘则差之千里，所以燕棠必须要一直陪在宋郁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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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练刚才说你在ufc的第一场比赛应该选择保守一点的战术，意思是绕膝扫踢可能会‘fail’，不是说你的技术练得不好。这是‘error tolerance’的问题，中文叫‘容错率’。赛场上有经验的老将多，容错率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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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跟他解释刚才训练中沟通中出现的问题，由于教练只能说英文，她只能这样中英俄夹杂地去纠正他们交谈中造成误解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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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结束一场训练，宋郁坐在她旁边听，用毛巾擦着额头和脖颈的汗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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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不失败。所以不存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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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一顿，似乎在思考“容错率”那三个字怎么念，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抓住发音方式，下意识看向燕棠求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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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耐心用中文缓慢重复：“容错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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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错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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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重复一遍：“容错率，发‘r’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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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说得仍然很慢，以便宋郁能看见她唇舌发声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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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有点儿不在状态，这种以往没有困难的词汇，今天偏偏要学三四遍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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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，认真地、专注地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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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试试再说一遍。”燕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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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开口，淡定跟读：“rrrrong错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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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突如其来的弹舌让燕棠愣了足足五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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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底是没忍住，笑出声来，“不是rrrrong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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