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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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冬天的阳光很神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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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坐在室内看，会觉得它很美，让人不自觉地去欣赏、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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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走到户外，当那阳光真正落在身上的时候，就会知道它其实并没有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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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迷人的，也是冰冷的，凉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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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姐在婚前跟她吐槽，说这世上有两种男人最有脾气——有钱的和好看的。如果你碰见一个又有钱有好看的，玩不起就赶紧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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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冬日阳光大概跟那样的男孩儿们有着相似的个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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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此刻和宋郁四目相对时，燕棠读到了某种暧昧的、陌生的信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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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段时间以来，她猜测宋郁对感情是缺乏兴趣的。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，不代表他不会坏心眼地使用他的魅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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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棠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些卑鄙，她希望刚才那种信号是错觉，但脑中的警铃已经在无声敲响，声音荡得她的心绪不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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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近一个月以来，他们一周内有五天都待在一起，距离不知道在何时变得过于接近，以至于显得并不太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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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使十八岁的宋郁真的单纯、热情又讨人喜欢，但二十一岁的燕棠应该知道边界在哪里，尤其是作为他的中文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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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的翻译工作，我只想着我的报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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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起身子，稍微与他拉远了一点距离，笑了笑，“你去稍微休息一下吧，吃过饭后我们要开始上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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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郁愣了一下，迟迟没有动，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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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他声音平静地询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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