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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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长盛同意离婚了，而且协议里面给的钱很可观，足够让她家挥金如土地度过下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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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知晓捏着协议书，冷漠地盯着赔偿金的数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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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在坐小月子，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很冷，房间里开着暖气，但是她仍能感觉到阵阵寒意，厚厚的围巾遮挡住她的下巴，她垂着眼睛，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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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温柔美丽，让霍长盛心里哀伤的发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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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放轻声音，干哑道：“知晓，我不想和你结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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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，我不想为我自己再辩驳什么，只求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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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真的是爱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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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都在颤抖，“知晓，爸爸告诉了我，当年是你救了我，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救我，我对不起你，你能不能原谅我，我们再重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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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长盛的手握向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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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知晓抬起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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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长盛顿住了，他的眼底有痛有悔，有泪意，可是许知晓的眼里什么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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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不到感情，看不到愤怒，看不到伤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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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面孔雪白，瞳孔幽深黑暗，无机制的像是两枚雕刻的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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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下围巾，露出没有血色的唇，淡淡地说道：“不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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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长盛还沉浸在情绪中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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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知晓把薄薄的协议书按在桌上，坚定地用力推向他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我说，不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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