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半月,两人一夜之间暴毙,线索全断了,而我手中已查到的线索,直指东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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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静默,不消顾珩再说,孟跃猜得大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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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四皇子一派气势正盛,却出了孟跃这事,四皇子一派露了弱点,然而一个“宫人之死”对十七皇子伤害有限,但再死一个皇子,就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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届时四皇子一派受重创,后宫中顺贵妃膝下仅有一子,顾珩身死,她悲愤之下,极易被人当了枪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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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母子俩仿佛天生就要做人的踏脚石一样,躲过了董嫔,又来一遭,还好顾珩警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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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顾珩没有及时发现,孟跃不敢想后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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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,但她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。她想说点什么,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却哑了声,难发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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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跃跃,别这样的神情,天家无亲情,总要过这关的。”顾珩试图缓解气氛,于是他说起六皇子:“六皇兄,六皇兄这个人很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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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六皇子左手疼痛,他取下腰间玉环把玩,转移注意力,“他文武双全,百官称赞,好打抱不平。但我对他总是亲近不起来。不似我与十五哥,一个照面就好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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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发现,真遇着不平之事,十五哥眼睛一瞪,提刀就上了,但六皇兄不一样,他会摆出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,好像天下都是贱人,就他一个好人,但实际上,他没出手干预过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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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顿了顿,讥讽笑道:“这就不得不提惠贵妃娘娘,我母妃能当上贵妃,是因着吃了几回亏,父皇怜惜。但惠贵妃当上贵妃,是凭她的本事和家世,她宫里有人叛主,她不晓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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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哑声道:“借刀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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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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