眨眼之间,脚下血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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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身后越出一道高大身影,陌生又熟悉,笑望着她:“孟跃,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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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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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睁开眼,床帐外暖灯依旧,不叫屋内漆黑一片,孟跃吐出一口气,才惊觉出了一身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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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疲惫的用袖子擦擦额头,睡意全无,梦里情景历历在目,孟跃抚着心口,感觉心脏也跟着作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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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顾珩迟迟不归,噩梦也会演变成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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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眸光沉了沉,她知道顾珩为何不肯回中州,她也知道如何令顾珩回中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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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如潮水将这间屋子包裹,隔绝外界,孟跃这般捱到天明,眼下带了一层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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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饭后,孟跃向顾珩讨要她的佩剑,顾珩不疑有他,一边将剑还给孟跃,一边轻笑道:“你放心,你的东西,我总是保管的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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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提剑下地,顾珩拦住她,“你这是作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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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目光不闪不避,“昨夜我梦着你被六皇子刺死,惊醒后一片悲凉。我左右不了你的想法,但我不愿看着你去死而什么也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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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下你要留在江南,自随你去,我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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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眸中涌现痛色:“你在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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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神情冷凝:“是你在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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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珩看清她眼里的坚定,忽地生出“果然如此”之感,孟跃是这样的一个人,生有七窍玲珑心,冷心冷情,最快时间寻出最优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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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比起孟跃对付其他人,章利顺也好,他六皇兄也罢,孟跃对他甚至是温柔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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