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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刘生乘坐马车,前往杏花巷给孟跃汇报,看见开门的苗秋娘时,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走错院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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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找孟郎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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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生心定了定,没走错院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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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秋娘引他去书房,奉上粗茶点心,待她退下,刘生才试探问:“郎君,这是您顾的,还是买的奴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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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是。”孟跃三言两语讲述苗秋娘母女的来历,刘生不太赞同,“郎君,她们母女跑了,苗章两家报官,咱们会有麻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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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翻阅账本,头也不抬:“不慌,先留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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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生噎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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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想了想,还是跟他解释两句:“苗秋娘她们的难处不在于逃跑,而是落脚点。之后我叫她们做男子装扮,会好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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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生叹了口气,念及这母女二人的处境,又实在说不出难听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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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初流落京城,千难万难,苗秋娘一个妇人,还带着女儿只会更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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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顷,孟跃合上账本:“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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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任由麦坊今日所得银钱放在书案上,起身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薄册子给刘生,“晚上你抽空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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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孟跃给他编写的开蒙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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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生接过小册子,心里有个猜测,难掩激动问,“郎君,这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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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念书方开智。”孟跃示意他翻开册子,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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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刻钟后,孟跃道:“若有不懂的,回头报账时一道儿问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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