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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澄净,白云如絮。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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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人流如织,喧嚣不绝。肉嘟嘟的稚儿牵着阿娘的手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够看,忽然一道身影经过,稚儿呆呆看了好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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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嗔道:“看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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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儿回过神,伸着肉指头点着:“哥哥,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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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。”妇人敷衍她,也跟着望去,只瞥见一道翻飞的袍袖,眨眼间入了街边的藏宝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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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同时望来,见眼前人未及弱冠,约摸十七八,一身鹅黄色满绣牡丹花的锦缎圆袍,这样鲜艳浓烈的衣裳,穿不好就显得轻浮,但对方眉眼锋利,鼻梁挺直,竟然生生压下了衣裳的华丽,更显得她矜贵非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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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热情迎来,“不知小郎君想瞧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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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神情淡淡:“老人家过大寿,挑个喜庆稀罕的物件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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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脑子里顿时划过好几样宝贝,他试探问:“不知老人家可有偏好,瓶子,盘盏,还是玉如意,或十二生肖的摆件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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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惜字如金:“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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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脸上笑意卡住,气氛有些微妙,此时一道谦卑的声音传来:“郎君,我们店里前儿才来了一副前朝张召集的《东岳大帝图》,您可要瞧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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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跃看去,对方二十上下,高矮适中,胖瘦适中,五官平平,掉人堆里就没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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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不耐烦:“一副破画你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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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。”孟跃在宽椅落座,唰地打开泥金折扇,一眼也未瞧孙掌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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