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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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之间，悦儿身死，爱子急热，双重打击几乎将她推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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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皇子双目含泪，却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下。他望向承元帝：“父皇，儿臣嘴笨，也不善诗书，可儿臣记得师长在耳边时时叮嘱，孝悌礼仪廉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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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元帝身侧的皇后，以帕拭泪，遮住了眸中笑意。好个十五，也有这般伶俐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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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正欲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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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皇子匆匆赶来，急道：“十五弟，这其中或有误会。”他看向面沉如水的承元帝，“父皇，纵使犯人也有开口辩解的机会，十七是您的儿子，不能不让他开口说话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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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七要说什么，他能说什么。”十五皇子不复憨气，承于母族武将的魄力在此刻显现，他字字铿锵：“十六为长，十七未有半分敬重。孟家无辜，十七以权压人。横行无忌，目无君父，到底是他年少不知事，还是身有依仗，无法无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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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皇子低喝：“十五弟，慎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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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皇子道：“慎个屁，其他人怕你们，我顾珏不怕，大丈夫生于天地，纵死无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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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！”承元帝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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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殿内跪了一片，“圣上息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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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元帝吩咐：“四皇子，七皇子身有不适，送他们出宫回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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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……”七皇子抬起头，看见承元帝脸色，到嘴边的求情又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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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道：“父皇，宫中人数众多，因着各种事情去了命的，不知凡几。十七堂堂皇子，要什么样的宫人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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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点到为止，四皇子带着不甘心的弟弟退下，从始至终，四皇子礼数周全，未有半分失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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